一柒

【Back Matter】

FRT/Rated Suitable For Teenagers
FRM/Rated Suitable For Mature Persons

被刻入靈魂的執著, 獨占欲強攻是無法被醫治的萌點。

 

The Caged Dream.夢中夢中之鳥

  作品:Gravity Falls
  等級:FRM
  配對:Bill Cipher × Dipper Pines
  摘要:當比爾把寬大的手掌覆蓋在迪普的雙眼上時,他們倆人都感到一陣舒心的安心。湮末之日後的另一種想像結局。現實對決夢境。
  備註:將湮末之日的時間改成近冬季。塞弗夫夫設定向。摘要的前一句只反射了核心主題。
  節錄:「『晚安』,Pine Tree。」比爾凝視著迪普緩慢的如此道,「是時候給予你那些你所追求的『美夢』了。」

  A/N: 洗腦梗和囚禁梗在看到最後會懂的,不過不是那麼黑暗,因為黑暗不起來。

  當紫橙兩色相染的晚霞與吹起的風又一次地來到了重力泉小鎮時,年少的派恩斯雙胞胎與他們老當益壯的斯坦利叔公正在神秘小屋裡安逸地用著晚餐。

  「孩子們這次你們得聽我的話,以後過了下午五點誰都不準單獨出門。」斯坦利拿著刀叉的手放過了那盛放的食物被吃的一乾二淨的白色陶盤,他認真的對聽的目定口呆的迪普與梅寶清了下喉,「現在天黑的早冬天也到了,樹林裡無法捕捉到獵物的狼常會遊蕩在有人居住的地方找殘餘吃,所以別讓我發現誰偷溜出去。」
  「昨天你告訴我們是流浪狗翻倒了我們的垃圾桶,」迪普回想起了圓桶上被留下的深而長的痕跡,他邊咀嚼著被叉進口中的蔬菜後邊好奇地問,「所以那些其實是狼嗎?」
  「斯坦叔公,你騙了我們!」梅寶一臉不可置信,她拍桌指控心虛的斯坦利,「我沒有想過危險就離我們這麼近、這麼近,」她用右手食指與大拇指隔空捏出不到一釐米的距離,「在你讓迪普和我收拾散落的垃圾的時候,牠們隨時都可以撲上來撕裂我們的喉頭!」

  屋外不遠處的森林裡突然傳出了陣陣狼嘯。緊接在後,一片此起彼落的鳥類啼叫聲與振翅穿梭在葉林中飛翔的聲也在日暮裡迴響了起來。
  「又或者牠們會破門而入,」梅寶降低了她的聲線用詭譎的語氣如此說道,「然後展開無法被反抗的攻擊!攻擊!」她對鄰座的迪普大張她當作是狼爪的手臂,呲牙裂嘴地發出嘶吼恐嚇她那受到不小驚嚇的弟弟。
  「狼也該被歸在流浪狗裡,至少牠和狗同樣都是犬類,有區別的只是不同的品種、但同屬同科,我猜?」斯坦利心虛地發現那些留在他腦海裡的知識寥寥可數,而且他也無法肯定那些正確度,所以他只好向正演著嬉鬧戲碼的雙胞胎讓步,「下回我會準備好獵槍守在一旁看你們撿垃圾,如果蘇斯在就讓他處理,這樣行了吧?」他擺了擺手。
  基本上確立脫離了差遣使命的迪普與梅寶歡快的交換擊掌。

  不想當苦勞的梅寶終於稱心如意。和緩了激昂情緒的她重新投回剩下一半的晚餐的懷抱裡。
  然而迪普和滿心歡心地大口吃喝的梅寶相反。他的鼻息紊亂著彷彿還未從不久前的小打小鬧裡平息下來,而他的口也大張著在呼吸冬天裡寒冷的空氣喘息著。
  「孩子,你還好嗎?」湊巧將目光從晚報上移開的斯坦利在發現了迪普的異狀後問了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累。」迪普用放在膝上的單手支撐疲倦身體,他回應,「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雖然我不記得我有沒有做什麼會耗力的夢。」他竭力地想回想起絲毫線索,但最終仍沒有得到任何頭緒。
  「那就去喝杯牛奶早點上床休息。」斯坦利拍了拍迪普的肩膀,隨後他又講了那句他萬年不變的老話,「生病了我可只有過期的藥能給你吃。」
  一旁吃完冷飯了的梅寶則伸手探向迪普的前額,「沒有發燒,逃過吃過期的藥了。幸運的你!」她朝迪普眨了眨眼睛。

  迪普微微地發愣。
  當梅寶將她溫熱的手覆蓋在迪普的額頭上時,迪普能感應到一道宛如電流般的強烈情緒襲擊上他的大腦,然而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前,那本該清晰留在腦海裡的刺痛感已全然消失,最後只徒留了股濃厚的、開始斷續不止地湧現了起來的莫名熟悉感。
  「你等等肯定可以睡個好覺。」梅寶對迪普如此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打敗了那三角傢伙,現在就不會再有惡魔跑到你的夢裡了。所以不用擔心!」
  梅寶的話彷彿能解開那緊鎖著迪普思維的暗號一般,『三角傢伙』、『惡魔』、與『夢』,這三個詞為迪普打通了他的思路並解放出了他在剛剛還無法想起的夢的記憶。
  在恢復了夢中回憶的同一時刻裡,迪普也想起了那懷念的熟悉感的源頭。

  「我不會擔心的。放心。」迪普對梅寶保證,然後他朝他的姊姊與斯坦利道了這提早了許多的晚安。

  回到了閣樓裡的迪普疲乏困苦地一頭栽進了床裡。
  儘管灌完了杯熱牛奶後迪普恢復了些精神,身體上的疲鈍卻無法被減少。於是他翻了個面改成平躺在床上並試圖放空大腦好早點入睡。
  這時那些剛找回來的夢裡記憶開始不斷強勢卻又極其溫和地捲襲著迪普,並讓迪普對夢的追憶無法制止地停留在了一個場景裡,一個彷彿有只寬大溫涼的手撫過迪普的前髮、前額,最後停留並覆蓋住他張開的雙眼的場景。
  睏意與奇異安逸的安心感逐漸將迪普籠罩。

  「不會再有什麼夢魘與敵人。湮末之日的終結讓小鎮恢復了它的樣子,讓時空裂縫消失了,也讓比爾、比爾⋯⋯」在徹底進入夢鄉前,迪普側身抱起枕頭小聲含糊地說著宛如夢囈的話。

  ×

  一扇厚沉的大門後有間獨樹一幟的房間。那是間從門外看過去彷彿小的只能納入屈指可數的人數的小裏屋,然而只要踏進一步便會觀見那一望無垠的漆黑空間。
  在裏屋裡的深處,一張由深褐木藤所編成的躺椅正擺放在那。躺椅的上方正懶懶地靠著個在閉目養神的高大金髮男子,而他的懷中則窩著個熟睡的褐髮男孩。
  當褐髮男孩在金髮男子的胸膛前輾轉了幾下有轉醒的跡象,金髮男子立馬張開了他飄著同髮色色澤卻極淺的眼白的眼,並垂目凝視被他攬住以防掉下躺椅的褐髮男孩。
  「Pine Tree,你真是讓我好等。」金髮男子.比爾不禁感歎。他在這毫無一絲光亮的黑暗裡也是待的無趣極了。
  比爾以側身的姿勢伸了個懶腰,之後等他認為懶骨頭都去了後,他又再次的把臂膀搭回褐髮男孩.迪普的腰上。

  當比爾遲遲未等來迪普的意識的轉醒,他能觸及迪普腰腹區塊的大手率先放棄了紳士條約,或者說它的主人的大腦讓它放棄了,並命令有著黑指甲的指尖從迪普的上衣下擺伸進去、不規矩地如輕羽般刮撓了起來。
  「我的男孩,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就要來確認該從哪你的哪個身體部位下口好。」比爾探出舌尖讓它舔過他乾涸的薄透上唇,接著再用非分的目光掃視過迪普只著寥寥幾件衣服的小身軀,「我想我會愛極這個計劃的。」
  「不過首先,我們還是先來把背心去掉。」比爾用帶著少許電子音的聲音愉悅輕快地笑道。

  於是當迪普的意識恢復後――當裏屋裡的一片黑暗驀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現代化的吊燈以及普通的常人客廳場景後――他的上衣已被脫了一半,身上也被留下了不少的淺紅印記。
  「乖,舉起手。」惡魔用他俱有磁性的男聲誘惑著迪普,而剛清醒過來的迪普儘管一臉茫然卻也乖順地服從指令了。
  「好孩子Pine Tree,你很聽話。」比爾隨手把手中的上衣往上拉並扔到一旁後,他又一個順手把迪普的下著也利落地扒了個乾淨,「現在讓我來獎勵你,用我們最近觀摩的那些影片裡學到的新知識,我會讓你沉淪在這場由我主導的享樂饗宴中。」

  「比爾,可是我們昨天才接吻了。現在就⋯⋯是不是有點太快了?」終於領悟了現況的迪普純粹在困惑兩人有點超速發展的進度,他倒也奇異地不怎麼害羞。
  「前天牽手,昨天親吻,今天不正好再來點更深入的交流?」比爾邊將迪普攬腰抱起,邊似笑非笑地將新的問題拋了過去,「按你們人類的術語,一壘是牽手,二壘是親吻,三壘是愛撫,全壘則是『夜晚的宴會』。」
  比爾在邁向臥室的途中發現迪普的雙手因懸空的摟抱從而環上了他的脖頸,他愛暱地用鼻尖頂了頂迪普蓬鬆柔軟的褐髮,掛在削長臉上的微笑也愈加地加深,「既然我們完成了一、二壘與每逢碰面便定會發生的三壘,接下來趁勢全壘打也數正常定律。」他在迪普的胎記上落下安撫性質的吻,並讓他的唇瓣和緩地摩擦那幾縷髮絲與其底下同男孩一樣光裸著的前額。
  「那好。」迪普在抬頭湊上去予以回吻前應許了他的伴侶。

  迪普和比爾成為正式伴侶還是不久前的事,而這源於湮末之日的終結。
  迪普依稀記得最初遇見被錯誤傳送進了他夢中的比爾後,他腦袋一片空白並被硬生生地嚇醒了。
  『遇到了時間風暴的三角惡魔就這麼被送進並限制在了他每晚的睡夢裡』的這種事,迪普後來暗搓搓地想肯定是比爾做太多的壞事了才會被時間之神懲罰,不過當時的他只感受到滿滿的膽怯與不安,尤其當比爾幻化成人類形態對他惡趣味地動手動腳、強行施予親熱騷擾時。
  後來迪普和比爾在每晚的親暱相處下自然地在一起了。

  大床上,迪普環抱比爾的雙手從未分開過,它們緊緊地按照主人的意願攀在那因猛烈運動使力從而隆起的肩胛肌肉上頭。
  比爾翻了個身摟著迪普壓在了床上,並捉住那白藕般的小腿讓它們掛在他的腰側,同時也一手攬住因的深度而戰慄不已的腰、一手撐著染上了他們的汗水與氣味的床上。他調好適當的角度與位置後便又大力地律動起來。
  迪普像條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小船一樣,他被洶湧而來的力道撞的兩條搭在比爾胯骨上的腿一抖一抖的,向上環住的雙手也掉了下來,不過仍堅毅地改成抓住了比爾寬而硬實的手肘。
  比爾慵懶地俯瞰後背不時蹭過床單並迎合著他、不時又彎得像把弓一樣想逃躲開來他的入侵的迪普,他無謂地笑了笑。
  目光迷離的迪普時機巧合地看見了那抹來自愛人的笑,並滿身寒毛豎起。在他潛意識地想逃開時,比爾使出能媲美獵豹的速度般飛快且狠準地咬上了他的脖頸,並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都牢牢地叼著不讓他再有後退的機會。
  直到濃厚的兩人氣味散在了臥室裡的每個角落,直到溫和的親暱與激烈的火熱相互交融的運動結束時,比爾才鬆開了他的牙讓迪普的脖子恢復自由。

  事後,比爾擁著總是體溫高暖的迪普回到了那張躺椅上。
  想起了在廝磨後的尾聲總要來個深情表露的迪普鼓起勇氣望向了比爾。
  「貪求無饜的男孩,還想再來個幾回合?」比爾在接收到迪普的目光後,他勾起唇角惡劣地打趣。
  「不、不是。」迪普有點畏怯了。
  「那麼,我的Pine Tree,你想向我表示什麼?」比爾將迪普往上抱了下。他將迪普的頭按在了他平緩跳動著心臟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著那蓬鬆柔軟的褐色髮頂。

  「我想說幸好你沒來得及完全實施你的怪異光波計劃。現在小鎮恢復原狀了,梅寶、斯坦叔公與其他所有人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裡了,我們從頭開始認識也在一起了。我覺得周圍的所有事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迪普回憶起生活裡的所有溫馨點滴,他開心地小聲笑了起來。「我重要的人都健康地活著,太好了。」
  「比爾,謝謝你願意在睡夢裡陪我。」迪普帶著滿眼的快樂望向比爾,並將金髮男子難得緊縮桶孔的模樣收入眼底,「我會努力每晚準時熄燈睡覺好來找你的。」

  「Pine Tree。」迪普聽見比爾用那未曾聽過的無比低沉的聲音呼喚了他。然而迪普沒有回應,因為比爾忽地托起他的後腦勺強勢地咬上了他的嘴,並用另一手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將他的雙眼遮蓋住,「我也會一直陪伴于你。」他在看不見比爾的表情的場合下,只聆聽到比爾用沉穩愉悅的語態如此許諾。

  「我們再來曬點今天最後僅剩的陽光。」比爾在這時提起了每次見面時固定的行程,「就像往常那般,沐浴在暖陽底下做最後的告別。」
  「就像往常那般。」迪普重複了比爾的字句後,他放下了想去拉下比爾那只待在他臉上的右手的心思,因為他知曉比爾接下來的動作會讓他的舉動變的毫無意義。
  一如迪普所想,比爾調整了他籠罩著迪普近乎半張臉的手的位置,他讓掌心更加毫無縫隙的輕柔地遮蔽。之後,比爾用下巴抵著迪普的頭頂訴說他的感慨,「不過我還是不會讓你有機會直視夕陽,讓陽光刺激腦神經從而導致你從夢中清醒。我可不想讓你太快醒來離我而去。」
  「我也會好好的閉緊眼的。」迪普也作出他最大的保證,「我也會捨不得的。」他耳根通紅地補充了句。
  所以每當比爾把寬大的手掌覆蓋在迪普的雙眼上時,他們倆人都感到一陣舒心的安心。

  「明晚夢裏見。」這是僅屬於比爾與迪普的告別。

  ×

  當迪普陷入沉睡後,比爾將他抱到一間乾淨清香的臥室裡並安置在房裡的床上。
  比爾周密地將屋裡的窗戶都拉上厚重的布簾,不讓任何一縷光線散灑到正安穩地睡著的迪普身上。
  「『晚安』,Pine Tree。」比爾凝視著迪普緩慢的如此道,「是時候給予你那些你所想要的『美夢』了。」他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講完後一句話,在空中抬起的手也變出了顆色澤絢爛的泡泡並讓它飛向迪普。
  色彩四放的泡泡先是增大了好幾倍直到足夠把迪普罩住。而當泡泡完全籠罩了後,它又迅速化成一顆不到掌心十分之一的小光球溶進了迪普的身體裡。

  「只要能讓你心情好起來,我願意讓步。」最後比爾終究是耐不住地低聲輕語了幾句,「只要是我所能觸及的,只要我有能力辦到。」
  比爾無法承認的是,他暫且無法變出比彩色泡泡,那能變幻出所有迪普所想要的人、的事、的物的惡魔力量,更有所值的產物了。
  比爾需要的是能喚起並賦予他們復生機遇的逝者的能力,但他並未掌有。他擁有的是那些與生俱來的玄妙無窮的惡魔力量,像是這被大門與現實隔了開來的地方。
  這裡從未是比爾讓迪普所理解的男孩的睡夢之境。這裡是他的空間。

  日復一日,比爾仍舊如同最初將迪普帶來這間在他空間裡立足的小屋那般,他離開了臥室走過了客廳,而每個他經過的地方都會在他的身後開始變得灰白、最終變得全黑,並向外延伸。
  宛如比爾那無法言喻的心緒。

  現在屋裡又進入了無垠的漆黑空間,只剩下那扇厚重的大門獨自樹立在一片黑暗之中。
  比爾走向並推開那扇大門,無法和湮末之日相比的愈加荒涼的世界迎接了冠冕的王的回歸。

所以比爾在解決了迪普所珍愛的人們後 他在迪普的抗拒下讓步了
於是他把迪普囚禁在他的空間裡 並洗腦讓迪普以為那早已毀滅的世界仍一切安好
這些被灌輸的想法、迪普所想看見的未來彷彿成了現實 而他們的相伴則在非現實的夢境裡
然而一切是相反的
有家人伴隨的日子是夢境 殘酷的末日降臨才是現實

寫完後覺得挺帶感的(。
遮眼+咬嘴梗其實是我想寫的初衷 因為這是我近乎每個扭曲角色必用的橋段
最後謝謝所有提供意見的大家!
標題:夢中之夢+籠中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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