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柒

【Back Matter】

FRT/Rated Suitable For Teenagers
FRM/Rated Suitable For Mature Persons

被刻入靈魂的執著, 獨占欲強攻是無法被醫治的萌點。

 

消失的夥伴Ⅰ③・完

  作品:One Piece

  等級:FRT

  配對:路奇(ロブ・ルッチ/Rob Lucci)&巴里 (パウリー/Pauly)

  摘要:巴里能感覺到路奇回來了,像空氣一樣無時無刻地包圍著他,他卻見不到他。那可惡的傢伙肯定回來了,他是如此篤定地堅信著,一些現象卻讓他不得其解,導致他不得不捫心自問:那傢伙,真的回來了嗎?接續前一篇

  備註:此為作品《One Piece》的二次創作。

     內含動畫/漫畫感想與劇情衍生,涵蓋至動畫第323話與扉頁連載《從世界的甲板 Vol.37「水之七島−GC的天才秘書10歲−」》。

     捏造架空要素有請注意。  


  A/N: 我多麼希望擁有驚人的手速⋯⋯基於這一節的結尾我覺得很甜,所以舊圖回收利用(講得不太好聽((。不過當然不可能是如圖如夢般的甜,我大概暫時還是無法辦到

  節三

  總部即將進行翻修,那些被歸類為淘汰的物品在捐給慈善機構之前,有需要的員工能帶走他們所缺需的物品。

  前一陣子巴里壞了一把椅子;那與書桌配套的座椅斷了一腳,屋裡的其他把,餐椅、客椅之類的,它們的高度並不匹配,無法作為替換使用。於是,他也跟著要了一把椅子。

  臨近黃昏,太陽正在下沉,熾熱的溫度卻仍殘留在空氣中,連深秋的微涼的風都無法將它帶走。

  透明的提袋在半空中晃動,食物的芬芳香氣從中飄了出來。

  提著晚餐,巴里用另一條胳膊夾住一疊沉沉的檔案夾。提防著它們滑落,他時不時還得將它們往上抖一抖。

  同伴露露則在肩上扛了一把椅子。他的步伐舒緩輕鬆,顯然絲毫不受那實木製成的椅子的重量的影響。

  他們沿著水道邊行走,身邊行人往來。

  巴里看著前方的景色。秋天的到來令枝頭上的葉片轉黃,現在它們逐漸枯萎與落下,顯然冬天也離得不遠了。

  一邊在內心感慨著,他吸咄一口雪茄,讓那帶有清淡木香味的煙霧留在口中,頭也不轉地向身旁的夥伴說,「今天能幫一把手真的謝了,下次請你喝一杯啊。」

  一天的體力活結束後,他沒料到會在第一船塢的門口遇到突襲;顯然有人對他一個上午的進展程度很有意見,隻身一人抱著一疊文件跑來堵他。

  他又深吸一口雪茄,試圖壓下懊惱,對於那剛發生不久的事。他曉得今晚多半得告別閒暇,將時間奉獻給那些佈滿一張又一張白紙的密密麻麻又折騰人的文字。

  「這沒什麼,不過是個舉手之勞。」露露將豎立在腦袋上的一束黑髮往下壓,一撮黑毛忽地從肩膀冒出,「我每個禮拜也得來兩三趟,為姑媽的植物澆水,投餵一缸的小魚。」他的姑媽正是巴里那位常年出國旅行的房東。

  露露從不記住這些小事。舉手之勞於他而言實在不值得一提。反過來,有一件事反倒是被他放在了心上許久,久到他以為它在心底的一角塵封了,卻又在不經意間浮上心頭。

  這一次它又忽地出現而他沒忍住,將無聲無形的它化為實際的聲音,「巴里,你知道我從來沒問過你⋯⋯」

  「沒問過什麼?」巴里隨意地反問了句。

  「你,」停頓一下,露露猶豫了,「你和路奇,你們是什麼關係?」

  巴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面頰都被竄進支氣管的煙嗆紅了,神色是顯然意見的尷尬。

  「不是說了別再提起了?」

  那次事件結束後,所有知情的人開過一次會。他們一併決定將內幕留在過去,所以對外的宣稱依舊保持不變:那些人只是湊巧在一個不恰當的時間點回鄉。

  「把他們單純當作辭退的職員?」露露搖了搖頭,毫不信服,「我們一直在猜有更深層的存在在你和路奇之間。」

  「誰『我們』?」

  「戴魯斯通、基威、摩茲、後街的⋯⋯」

  「等等,後面的那些是誰啊!?」

  「你的愛慕者,巴里,你不曉得他們嗎?」

  「誰認識啊!」

  巴里對於露露的話感到極其震驚。

  露露又用穩定的口吻道,「巴里,我們也沒有那麼遲鈍,大夥們多半心知肚明。我只不過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巴里的表情皺了起來。他轉開頭,讓視線落在投映著街燈橘紅光影的水面上。當牛魚搭載乘客游過,漾起的漣漪會一時打散它們。「曾經的夥伴而已,與你們和他的關係沒什麼不同。」

  露露微微側過頭,視線會上巴里的側臉,上頭沒有感傷。

  「雖然那次前往司法島的海上列車上,你說了,『最痛苦的是艾斯巴古先生。』」他用沉穩慎重的語調道,「那不是真的。你也一樣痛苦,巴里。我們會曉得,因為我們看見了你們曾經有過的親密。」

  巴里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但他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不該託付信任的前夥伴而已。」他曉得這不能怪罪於任何人。兩方的立場不同。對立的,殘酷的。

  他呼出一口白色的煙霧,淡淡的木香瀰漫在他和露露周身,揶揄道,「虧你還能記得這些事,都過了得兩年有了吧。」

  「如果他們回來的話,巴里,你⋯⋯」

  「他們不會。」

  「你無法這麼肯定的。」

  巴里不再回答。

  事實是,他的確是撒謊了。他無法肯定。

  他們其中的一人或許是回來了。但在弄清楚那人的目的之前,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不想造成他人的困惑,不願在他人肩上固有的負擔上增添重量。

  巴里將視線從水道移開。有一瞬間,露露以為他會轉過頭,然後他們的視線會交會,沒想到他只是向更遠的地方望去。

  身邊往來行人的交談聲無法介入兩人之間。

  一片靜默之後,巴里給予露露一個回答。

  「仇恨是包袱。*」他這麼回道,「我不會恨他們,也不會輕易原諒。」更不能被饒恕的是自己那不夠強大的能力,保護不了尊敬崇拜的重要之人。

  ×

  抵達公寓之後,巴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走進了屋內。露露在他身後也跟隨著走了進來。

  「留下來一起用晚餐?」一邊這麼問,巴里將晚餐和一疊檔案夾放到餐桌上,壓在那折疊起的報紙的上方。

  露露很願意留下,但他不得不推聚好友的邀約。「親戚的小女兒今天剛滿一歲,投餵完姑媽的魚,我得參加她的生日派對。」

  「那聽起來很不錯。」巴里的聲音從另一間房裡傳來,聽起來有些遙遠。他正在處理臥室裡那一把壞的椅子。他嘗試修過,它卻總用一用就垮掉。

  一提起親戚家的小女孩,顯著的笑意就浮現在露露那張戴著墨鏡的臉上,稜角分明的線條也因此柔和了不少。他感嘆了聲,「她就是個小天使。」

  露露打算將椅子搬去給巴里。他從客廳旁走過,腳底下傳來一聲突兀的『吱呀』聲響讓他停下向前的步伐。

  他蹙起眉頭,放下肩上的椅子,站在地毯上又施力踩了踩,連續響起的『吱呀』聲表明他並沒有聽錯。

  「巴里。」他語調凝重地喚道。

  「怎麼了?」巴里拎著那把廢棄的椅子從臥房裡走出。

  「你得修一修這個。」露露又踩出一聲『吱呀』,「至少得檢查一下。」

  那是木板變得太老舊的跡象。可能是潮濕使它的邊角翹起不再服貼,也可能是它被害蟲蛀蝕,底下只剩下一個空殼。倘若是後者,那並不是什麼好處理的事。

  露露嚥下喉間的唾沫,謹慎地道,「白蟻比亞誇・拉格娜可怕。」

  在船塢工作的他們十分理解這一點。巴里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等等就來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離開前,露露又提醒巴里一次。他顯然十分擔憂。「記得檢查啊,巴里。如果真的是那些白蟻,記得一定要喊滅蟲隊來幫忙。」

  「我會的。你趕緊去餵魚然後參加派對,注意別遲到啊。」

  目送露露離去,巴里闔起門,認了命,從櫃子裡拿出工具箱。

  他重新找出那發出聲響的位置,將地毯捲起,跪在地板上,仔細地用手檢查一片片的木板。

  而當他找出了那鬆動的一塊,從工具箱裡找出撬棒,他將木板撬了開來,做好面對一群害蟲的心理準備,接下來出現在眼前的出乎他意料,卻也不是那麼的令他感到意外。

  每個晚上當巴里來到客廳歇一歇時,他都會從這一塊木板上經過。但在今天之前,它卻從未發出過任何聲響。再加上這幾天身邊發生的事,他合理懷疑可能是有誰踩壞了它,卻沒料到是有人往裡頭藏了點東西。

  木板底下有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儲藏空間,從角落薄薄的蛛絲與灰塵看來,它在很早之前就被建了出來。那一疊紙和好幾捆的錢卻乾淨的沒有一絲灰塵落在上頭,明顯是在近幾天裡被人放進去的。

  「真是成了他的秘密基地啊。」

  巴里坐在地板,以釋然的心態翻看著這些被放在他家的不該出現的物品。

  鈔票都是嶄新的,序號是相連的,被拆開過的那一疊最上方的那一張,它的序號能接續那被放置在他皮夾中的最後一張的。這毫不意外。

  鈔票是那麼的有吸引力,他愛不釋手,看了好幾眼才努力說服自己放開,將它們擺到一旁。

  白紙則是一些文件。有關六式的訓練,有關政府機構的一些規章,都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文件,也沒有什麼加密檔案。沒有簽過名的合約能證明這些是屬於誰的。

  拿出白紙後,他終於看見那被藏在最下方的物品。

  那裏有一把手槍。

  一把把柄由海樓石製成的左輪手槍。在它的一旁,有一盒同樣由那稀有的石頭製成的子彈。

  一時間,深深的皺褶出現在巴里的眉頭之間。

  海樓石的特性他不會不曉得,甚至能算得上瞭解。有些有錢的客人會要求他們在船的底部鑲入海樓石,讓海王類與其他海中生物能將船視為海,從而避開一些危險。

  他同時也曉得海樓石會汲取果實能力者的力量,讓他們無力,也讓他們無法發動能力。

  這說明了一件事。

  這一把手槍,路奇碰不得。

  ×

  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個月裡,幾個有另一人留宿的夜晚,臥室裡的那一張床會被共享。

  當艾斯巴古從意外事故導致的昏迷中脫離,意識恢復,身上的傷也在醫生和卡莉法的照料之下逐日康復,巴里的擔憂與恐懼也終於跟著消散。

  夜裡,他側身躺在床的一側,面朝能透過窗戶看見深藍星空的方向。

  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腰上。已經沒有安慰的必要了。艾斯巴古已康復,他的心緒已平復,而他也不會再在半夜抹去從眼角溢出的水珠。他們兩人都曉得,卻沒有人有所舉動。

  溫熱的鼻息打在他的後頸上,潮紅湧上他的耳根和面頰。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有股衝動令他迫切地想將內心的話語訴說出來,心臟鼓動的聲音大得像是能震破耳膜。

  他開口說,「路奇,我⋯⋯」

  後方摟著巴里的男子在睜開雙眼,淺灰色的瞳色在黑暗中顯得清晰奪目。一陣短暫的寂靜。或許是久久沒等到下聞,他低低地應答一聲,『嗯。』好似在告訴巴里接著說,他有在聽。

  巴里全身抖了一下。他沒料到路奇還清醒著。他希望他睡著了?不,也許不。但繼續完成尚未脫口而出的話所需的勇氣顯然他也擁有得還不夠。

  他在內心嘆息了一聲,闔起了雙眼。

  「沒什麼,只是想起忘了說晚安。」

 
*“Hate is baggage.” 「美國X歷史(1998)」仇恨不能使事物往好的方向轉變
由海樓石製成的子彈在劇場版《Z》裡出現過,加工不易

「掀開木板,恭喜獲得重要物品」
於是線索+1 這是一個永遠都不嫌褪色的老梗2333

巴里想說的是什麼呢
路奇的那一聲不是單純的反射性應答,而是一個回應
未脫口而出的話,往往徒留的不僅僅有遺憾,更有一種曖昧的美,當然更多還是遺憾

最後附上一段話:
『我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我們必須不成為敵人。儘管也許會有一時衝動,但切勿傷害我們的友愛。再相逢時,美好回憶會再度浮現。讓他們以更好的角度,看待人類的本質。』−亞伯拉罕・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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