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柒

【Back Matter】

FRT/Rated Suitable For Teenagers
FRM/Rated Suitable For Mature Persons

被刻入靈魂的執著, 獨占欲強攻是無法被醫治的萌點。

 

消失的夥伴Ⅰ②

  作品:One Piece

  等級:FRT

  配對:路奇(ロブ・ルッチ/Rob Lucci)&巴里 (パウリー/Pauly)

  摘要:巴里能感覺到路奇回來了,像空氣一樣無時無刻地包圍著他,他卻見不到他。那可惡的傢伙肯定回來了,他是如此篤定地堅信著,一些現象卻讓他不得其解,導致他不得不捫心自問:那傢伙,真的回來了嗎?接續前一篇

  備註:此為作品《One Piece》的二次創作。

     內含動畫/漫畫感想與劇情衍生,涵蓋至動畫第323話與扉頁連載《從世界的甲板 Vol.37「水之七島−GC的天才秘書10歲−」》。

     捏造架空要素有請注意。  


  A/N: 曖昧 曖昧 曖昧~(請帶入「新宝島」一曲「丁寧 丁寧 丁寧♪」的旋律)有一些巴里的過去捏造


  節二

  水道深藍色的水面平靜無瀾。街道上不見行人,除了那在清掃著落葉的一位老者。

  臨近拂曉,天邊渲染上橘紅的色彩,那般絢麗卻又低調。

  一個男人從公寓裡走出來。看見年邁的鄰棟公寓管理人後,他微微抬起手掌,做出一個無聲的問候。老者則以和藹溫和的微笑與頷首作為回應。

  落葉時不時會從掃帚的縫隙與邊緣穿過飄向水道,散落在那平靜的水面,漾起縷縷漣漪。

  清冷的街道上,有一道清掃社區的佝僂身影,有一抹朝一特定方向離去的深黑背影。

  ×

  巴里步出公寓外,空氣裡殘留著一股雨後芬芳的味道,令他不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

  灰白厚重的雲層散去,陽光照在了路地與行人的身上。即便是臨近深秋的早晨,種植在街道上的樹的樹葉也變黃變紅,溫暖的陽光讓一切都顯得暖洋洋的。

  巴里抬起頭,仰望著清澈又湛藍天空,萬里無雲又遼闊無邊際的景象令他心曠神怡,強烈的陽光卻逼迫他不得不收回視線。

  轉回了頭,他的眼前剩下一層強光遺留的白茫濃霧。而當它完全消退,鄰棟公寓的管理人的身影就在那等著他。

  他和這位幾乎每次早晨出門都能見到的老者打了聲招呼,臉上揚著大大的笑容。

  「天氣比早些時辰暖和,都不用穿外套了。」年邁的管理人也朝巴里微笑,眼角的魚尾紋皺起,聲音緩慢又微微沙啞。

  「是啊,難得今天的陽光這麼好。」巴里感慨了句,他的肩上正搭著件暫時派不上用場的深色西裝外套。「不過終究還是秋末。您切記要保暖,照顧好自己啊。」

  管理人樂呵呵地笑了笑,「會的,我會的。」

  巴里在岸邊找到等待他的牛魚,「喲,你來啦!」

  牛魚歡快地哞叫了聲,用牠那光滑滑溜的腦袋蹭了下巴里伸過來的手掌心。

  巴里跨進牛魚搭載的小船。老舊的船身晃動了一下,平靜的水面盪漾起漣漪。巴里的背後傳來一道熟稔的蒼老聲音。年邁的管理人在與其他住戶對話著。

  「今天的報紙拿了嗎?不久前下了場雨,地上積了水,所以我把它們放在了那邊的椅子上曬著⋯⋯」

  巴里記起他的那一份。乾燥的,乾淨的,現在正躺在家裡的餐桌上。顯然有人幫他在降雨之前拿進了屋。

  熬過另一個由他來主持的朝會,巴里被艾斯巴古雇用的年幼天才小秘書關進了辦公室。他得閱覽與批改桌面上那些堆積如山的公文,並且直到中午之前都不被准許離去。

  又簽完一份檔案,他用力地把筆往旁一丟,嘆了口長長的氣,整個人像洩了氣一般氣球,無力地向前癱倒在桌面上。

  艾斯巴古正在一趟出差中,身為副社長的他不得不接起重任。他深深地曉得道理,卻憂慮自己做得不夠好,做得不對不完美。

  臉頰貼著微涼的桌面,他的視線對著衣帽架,看著掛在上頭的西裝外套,那類似那人身穿的黑西裝外套。諷刺地,原來自己也有這麼一件。

  對著那件外套發呆,巴里回憶起一些遙遠的往事。

  艾斯巴古曾經歷過一次意外事故。那是發生在巡視其中一個船塢之時。懸掛在高空的木板沒綁穩,麻繩鬆了開來,它們一一墜落砸在下方湊巧走過的艾斯巴古身上。

  接到了通知,巴里放下手邊的任務,急忙地趕來總部,紅著眼眶守在大床旁。看見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艾斯巴古,那纏繞著腦門的繃帶還滲著血,那一刻他的心臟彷彿奏停。他難以呼吸,淚水無法抑制地湧出他的眼中。

  「怎、怎麼會,出了什麼事,艾斯巴古先生他⋯⋯」他抹去面頰上的淚水,心臟跳動得飛快,任何時刻跳出來他都不會感到任何意外。

  「新人他,他⋯⋯」卡莉法啜泣著,用哽咽的聲音解釋事故的原因。

  巴里雙手攥緊。他承受不住親近的人離去,他承受不了,再也承受不了。母親在他年幼時身亡,他受到了過大的打擊,陷入沉睡數個月。中間他曾甦醒過,而當他清醒時,總是感到與現實脫節,像是隔著一層玻璃接觸著這個世界,意識朦朧模糊。然後在這些短暫的『清醒』後,他會又一次被黑暗吞噬。

  數個月後,他真正清醒了過來。

  傍晚,他踏出房門,在客廳裡找到了他的父親。

  「爸爸⋯⋯」他說。接著,他看見一個裝著母親相片的相框擺在客廳邊桌上。眨了一下眼,痛楚的淚水滑落面頰。

  「媽媽她⋯⋯」他痛苦地抽泣著,「我,我睡了好久⋯⋯」

  年長的男人什麼也沒多提,只道,「哭出來就好。」然後用力地抱住自己的兒子。

  後來,年幼的巴里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他發現,從未有人會在他面前提起過沉睡數月的事。然而,所有的人在看見他後的第一反應都透露著他們曉得所有事。

  每一次巴里拿著新的小船在公寓前的地上玩時,經過的鄰居總會表現得一臉驚訝與欣慰。像在擔心他脆弱一般,他們從不提起過去的事,只會拍拍他的肩膀並塞給他口袋也裝不下的份量的糖果。

  「脫離了危險就好。我們都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地生活。」他們對他講,真誠的笑浮現在他們的臉上。

  巴里矇懞懂懂,卻記得這句話。

  巴里的父親是位鍋爐工。由於母親的身亡,所有的照顧孩子的責任都落在了年長的男人的肩上。年幼的巴里想體諒又要負責賺錢又要負責照顧他的父親,一如他過去體諒著總是愛著他的母親,年長的男人卻顯然也想為自己兒子那逐漸顯露出來的夢想著想。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他帶著巴里,父子兩人輾轉於不同船,來到了水之七島。儘管這座城市的繁華不復以往,他相信它將會重新興起。而兒子在看見海上列車行駛的仰慕神情,更是令他確信一切都值得了。

  當艾斯巴古陷入昏迷,恐懼又一次支配住巴里。不過這一次有人陪同在身邊,有人帶他走出了黑暗。

  大床旁,巴里坐在椅子裡,雙眼因流下的淚水泛紅,凝視著沉睡中的男人。

  椅子的後方,路奇無聲地站在那。沒有明說安慰,放在巴里肩上的手的動作足以說明一切,而巴里也感受到了。

  從那一天起,路奇到巴里的家留宿的次數多了起來。

  那一晚在離開總部後,巴里並不想獨自一人也不想保持意識清醒,於是他邀請路奇來家裡喝酒。這個月他已沒錢能再去賭博,也不宜賭博,他怕情緒一來控制不住在外頭鬧事。沒想到在回到公寓後,卻發現酒在上一次被他們飲用耗盡後,就不曾再被捕進庫存。

  『那就睡吧,明早還有工作。』他們眼下都有青黑。白天在船塢進行體力活,下午趕到總部後處理各個船塢的事宜,安撫眾船工,傍晚守在艾斯巴古的床旁直到深夜,這些都十分消耗著精力。

  路奇走向以往留宿借用的沙發,卻看見一個個外露的沙發椅墊枕心。他停下腳步,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巴里。

  巴里心虛地解釋,雪茄拿在手中,「昨晚我把毛毯和那些枕套一起扔洗衣機了。現在放了超過一天,大概⋯⋯」

  不是大概而是肯定,洗衣機裡的那些東西肯定會發臭,並且不得不被重洗。兩人都深知這個道理。

  巴里乾笑著回望,「一起睡?」

  第一個夜晚,巴里忍不住側躺,蜷曲起高大的身軀,像年幼的孩童一樣憋不住淚水,藏不住啜泣的聲響。聽見背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他渾身僵住,肌肉繃緊。

  他小小聲試探地問,「⋯⋯路奇,還醒著?」聲音中帶著濃厚的鼻音。

  『睡了。』

  巴里不禁笑了出聲。

  那一晚,或許是曉得有要好的同伴陪伴在身旁,他睡得特別的沉,像是淪陷進一片黑暗,什麼都不用想,也沒有噩夢冒出來纏著他,直到早晨鬧鈴叫醒了他。

  隔天他們又在總部守到月亮高掛在空。這一晚,路奇提著酒,主動走向了他。

  深夜當同樣的事又發生,路奇將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腰上。

  他渾身僵硬,耳根逐漸發燙。

  『別哭了,更深夜靜都是你的聲音,很吵。』路奇的胳膊微微收緊。

  「喂,放、放開手!」羞紅出現在巴里的臉頰上,他慶幸現在是黑夜身後的那傢伙什麼也不會看見,「笨蛋路奇,我不是什麼需要被安慰的小孩⋯!!」

  『你不是,』藉著月光,路奇發現了那發紅的耳根,凝視著不放,『你比他們還脆弱。別再說話,睡了。』他宣告談話結束。

  那晚,他們沒有喝酒,之後的好幾個夜晚也是如此。同樣地,誰都沒有提起那些晾乾並摺疊好擺放在沙發上的坐墊枕套。

  這些是在事件發生之前一個月的事。斷斷續續的留宿一直持續到真面目被揭露的那一天的早晨。

  敲門聲將巴里的思緒拉回現實。他正趴在書桌上,臉頰下壓著一份文件,還有不少堆積在一旁的檔案在等著他。

  他趕緊撿起丟在地上的筆,正襟危座地坐好,皺著眉頭裝作在嚴謹地閱覽文件。

  他清了清喉嚨,「請進。」他說。

  「巴里!」戴魯斯通走了進來。

  巴里鬆了口氣,向後靠在椅背上,叼著雪茄,沖老夥伴笑了笑,「怎麼突然來了?」

  戴魯斯通帶進一股濃厚的木頭的味道,顯然是剛鋸完一批新到的上好原木,他打從心底地羨慕,卻不得不坐在辦公室裡直到中午到來。

  「艾斯巴古先生說,我們得在這禮拜結束前交出這些。」戴魯斯通舉起一個牛皮紙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是其他人寫的。我只需要拿過來交給你。」

  那見到好夥伴的好心情在巴里心裡徹底坍塌了。

  那是報告啊,又一份的!可能還有一些申請表必須在一定期限內完成過目的啊!他在心中痛苦地哀嚎。

  「今晚喝一杯嗎,巴里?」離開前,戴魯斯通問了一句。

  「不了,我這個月可能已經⋯⋯」巴里從口袋中拿出皮夾,打了開來,一疊鈔票被呈現在他眼前。

  「⋯⋯見、見底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完,接著,他倒抽了一口氣,提高了聲音,「見底了才對啊!見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戴魯斯通也瞪大了雙眼,「巴里,你、你終於轉運了嗎?」他以為這是他的好友贏來的錢。「太好了,恭喜你啊!」他爽朗地道,高聲大笑了幾聲。

  巴里的驚呼和戴魯斯通的朗朗大笑驚動到剛抵達門外的露露。

  露露推開門,一邊將胳膊上突起的一撮黑毛壓回去,一邊走了進來,「怎麼了,發生什麼好⋯⋯」然後他看見了那裝滿錢的皮夾,倒抽了一口氣。

  「巴里,這⋯⋯」

  巴里乾巴巴地道,「我以為皮夾鼓鼓的是塞了借據。」這陣子他又簽了不少借條。他苦著臉思忖到這一點。

  他的確是垂涎著這筆還不小的不勞而得之財,卻又為這筆錢可能來自某位他能揣測到的『好心人』而感到糾結。兩道不同的心情從心底升騰而起,纏繞在一起成為股複雜的情緒,盤旋在他心頭。

  他還想再嘗試解釋,露露卻阻止了他。

  「沒關係,我們的大腦也沒有那麼不中用,巴里。不用告訴我們,我們多少也能猜到。」露露沉穩地道,「總之,我是來問你有關椅子的事。艾斯巴古先生出差前曾交代過我⋯⋯」
 
露露的猜到就是沒猜到,不能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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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愛的 @好友已上线 的捉蟲(´ ˘ `๑)♡

改回最初設想的鍋爐工設定(如果後來Vivre Card有巴里父親的詳設並且有所出入,請原諒我(ृ ु‹:) ु)

附上更改之前的:

後來巴里的父親聽聞水之七島的船業再一次興盛起來,正在招人,薪水也開得比其他地方高。身為鋸木工的年長男人做了一個決定。他帶著巴里,父子兩人輾轉於不同船,搬來了這座重新興起的城市。

更動之後的:

巴里的父親是位鍋爐工。由於母親的身亡,所有的照顧孩子的責任都落在了年長的男人的肩上。年幼的巴里想體諒又要負責賺錢又要負責照顧他的父親,一如他過去體諒著總是愛著他的母親,年長的男人卻顯然也想為自己兒子那逐漸顯露出來的夢想著想。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他帶著巴里,父子兩人輾轉於不同船,來到了水之七島。儘管這座城市的繁華不復以往,他相信它將會重新興起。而兒子在看見海上列車行駛的仰慕神情,更是令他確信一切都值得了。

事關艾斯巴古先生永遠都是人生第一大事(我們愛戴著他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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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一篇是為了圓我的一個念願
有一個不算罕見的路帕梗(更精準地講,巴里的梗)我一直想寫,卻懊惱於該怎麼寫才好
直到這幾天突然有個想法浮現在了腦海裡,受到小夥伴的鼓勵後決定來動筆

請別忘了我的前科,那《戳刀向30題》,與那打在了前篇文末的註解
我們之後見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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