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柒

　　等級：FRM

　　原作：1863

　　原文：19721152

　　授權：已授權

　　配對：維戈・塔拉索夫（Viggo Tarasov）／艾維（Avi）

　　摘要：艾維的香菸耗盡了，而維戈有個主意。

　　A/N: 為了100字抽菸情調而寫。

　　譯者/N: “A Sound Investment”的作者太太。原本沒有特別嗑這一對（但一直覺得他們萌萌的，像吉米一樣萌），直到看了1863太太的文……

　　維戈從吧檯的另一頭看著他，為他們兩人各斟了一杯滿盈的伏特加——那些上等烈酒，維戈從祖國收到的，艾維甚至無法看懂標籤上的名字，更不用提及發音。 
 
　　他深吸一口煙，唇瓣緩慢地圍著濾嘴往外翹，而當維戈的目光加深時，他無法自抑地微微一笑。艾維直視著維戈，張開嘴巴，噘起嘴唇，將一些煙圈吐進空氣之中——完美的圓圈從他的口中飄出，撞上維戈難以捉摸的臉後消失殆盡。艾維又如此做了一回，熟稔著嘴唇與喉嚨的運用是廣告的技巧，那較少關於賣弄小把戲，更多與其他總的來說的把戲有關。 
 
　　然而，維戈的下巴卻繃緊了，艾維垂下了視線。他曉得他是在施加著壓力，那倘若他是錯的，他將得到一顆射進腦門的子彈只因他的誤判，可維戈同樣也在逼迫著他。有好幾個月了，事實上。與牆壁、車子與傢俱之間的距離愈來愈擁擠；被迫觀看著維戈狠戾地迫近、揍人與威脅。被要求為他點燃香菸，那早已銜在維戈的雙唇之間的；收到與之酌飲、抽菸與誰曉得還有什麼的邀請，就在這維戈的自宅。 
 
　　艾維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是啊，他是一名絕對的專業人士以及是啊，他有一個健全的自我保護本能——但即使是他也有一個極限。 
 
　　維戈舉起酒杯。「За ваше здоровье，」他說道。維戈的眼中有一些深沉的東西，而僅此一次，艾維沒有去爭論他說俄語。 
 
　　「乾杯，」相反，他這麼說道。 
 
　　他將酒杯輕輕地碰上維戈的，然後將伏特加一乾而盡，舔著嘴唇，他將它放回吧檯上。而維戈，那混帳，又一次注視起他的嘴巴，視線落於那他剛從下嘴唇上滑過的舌尖。艾維坐立不安地在座位裡扭動著。有一半的時間，艾維十分確信那維戈不會曉得他所做之事，那維戈不會領悟到它所帶來的實際效果，但其他的時間，像是這種時候？艾維非常確定維戈完全曉得他在做什麼，而他同樣深信他會因它而死於『藍球』。 
 
　　「還想要？」維戈詢問出聲。起初艾維以為他所說的是酒飲，但維戈沖他手中的香菸點了點頭。它現在幾乎燒到濾嘴了，沒有剩下什麼，僅僅除了一截隨時準備掉落的灰燼。艾維嘆了一口氣。真是個浪費。 
 
　　「不了，」他說。維戈挑起眉毛——輕微的，但足以令艾維注意到它。「香菸沒了，」他澄清道，隨後維戈的表情忽地有所變化，變得意味深長與一種令艾維瑟瑟發抖的算計。 
 
　　「我還有一支，」維戈回應道。「我承認，我自己也想要。」他將頭傾斜往一側。「不過我們可以共享它。」 
 
　　「不，」艾維迅速地回道，然而維戈卻微微一笑，從吧檯底下的某個地方取出一個小包裝，從那盒中抖出了最後一支。 
 
　　「我堅持，」維戈說道。 
 
　　艾維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他也許會是維戈的得力助手，可他仍然曉得當維戈執意於做一件事時，你絕對、永遠無法回絕。 
 
　　「好吧，」他說。「當然。謝謝。」 
 
　　維戈將香菸點燃。他輕輕地吸了一口，待他一停下便反手將它送了過去，表情一陣深思，接著將手撤回。 
 
　　「哦，我忘了，」他繼續道，「我感冒了。你不能就這樣抽它。」他又吸進長長的一大口煙，謊言是那般明顯，以至於艾維微微皺起了眉頭，無法理解事情的發展方向。「我可不希望你病倒了。」 
 
　　「好的，」艾維慢吞吞地說。「沒問——」 
 
　　「不過你仍然能以另一種方法共享它。」 
 
　　艾維僵硬在原地。維戈肯定不是在指—— 
 
　　但維戈已往高腳椅走來，緊接著，他傾身向前迫近，近到艾維能透過衣料感受到他的肌膚的溫度，近到那他能於呼吸之間品聞到菸草與灰燼的味道。吧檯的邊緣痛苦地抵進艾維的後背，可這不算什麼，相比那溫暖的、真實的重量出自於維戈那朝他前傾而來的身軀——向前傾卻不碰到，完全算不上什麼。 
 
　　「你曉得該怎麼做，不是嗎？」維戈問道。他的口吻是深藏著危險的輕靜。 
 
　　艾維吞了一口唾沫。「我有……一些經驗，是的。」 
 
　　維戈挑起眉毛。「只是一些？」 
 
　　這可能依舊是一道考驗，艾維思忖。他可能還是會誤判，而他的生命將因它而終結於排水溝。可維戈整個身軀都繃緊，臉上有一抹與酒精毫無關聯的暈紅，靠得這般近，艾維不可能將那對擴大的瞳孔視若無睹。 
 
　　「對於你所想做的而言足夠了，」最終艾維說道，維戈眼中忽地燃起的火焰是那般強烈，令他的分身著實地跳動一下。 
 
　　維戈深吸一口煙，將它保留於肺部之中，依然用那深沉的眼神看著艾維。艾維將嘴巴張開，可他自己的雙眼卻緩緩地闔上，心臟逐漸搏動得愈來愈劇烈，他等待，等待，以及等待…… 
 
　　然後，維戈的手指曲起於他的下巴，而艾維無法自抑；他再次睜開眼睛。倘若維戈的臉上有什麼表情的話現在都變得更加強烈，他將艾維的頭顱傾斜令它往後一仰，然後傾身往前靠得更近了一些。維戈的雙眼危險地盯緊了他的，他緩慢地呼出長長的一口煙，直直渡到艾維等候著的口中，他的嘴唇停留於僅僅一、二英吋遠的地方，但這般微小的距離同樣也令人瘋狂。艾維在高腳椅上移動著，那將自己推進維戈身軀的溫熱的本能幾乎難以抵擋。 
 
　　「還想要更多，艾維？」維戈問出聲，當煙霧已然消散，而相隔的四片唇瓣之間除了空虛的空氣之外別無它物，他們所吐出的謊言與艾維無法否認的真相之間更是更少。不再有如前一刻。 
 
　　「是的，」他回答道，窘迫地快速。「是的，請。」維戈的目光從最後一個字輕輕掠過，專心一意地凝望著艾維的嘴巴。「我還能說什麼？」他補充道，呼吸艱困，期許著，堅挺著。「我猜我是上癮了。」 
 
　　一絲微笑浮現上維戈的臉。 
 
　　「這麼快？」 
 
　　艾維舔了舔嘴唇。「還能有更糟的壞習慣。」 
 
　　維戈將香菸拿高，再次將它送往自己的嘴巴。「確實，」他附和，將空閑的那隻手按上艾維的臀部。「那毫無疑問。」 
 

*『藍球』：附睪區血管充血　　 
 
我的天，為什麼能這麼有自制力（想起了這位作者筆下的Winston）…！！！

情調一如既往的美，緩慢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