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柒

　　作品：One Piece

　　等級：FRT

　　配對：路奇（ロブ・ルッチ／Rob Lucci） × 巴里 （パウリー／Pauly）

　　摘要：在春之女王之都療傷並順手解決了糖果海賊團的路奇，在出航返回家鄉前，想再見一眼那人。接續《「行くぞ！」》的故事。

　　備註：此為作品《One Piece》的二次腐向創作。

　　　　　內含路奇和巴里為前曖昧對象的設定，以及動畫/漫畫感想與劇情衍生，涵蓋至動畫第323話與扉頁連載《CP9的任務外報告》。

　　　　　【】為引用自修飾過的動畫/漫畫翻譯的對白。

　　　　　捏造架空要素有請注意。  

  　　A/N: 卡庫終於登場(੭ु ›ω‹ )੭ु⁾⁾♡ 比計劃中的長；三職長（路奇＆巴里＆卡庫）的美食之旅延為下一篇。
  
　　早一些時刻　太陽剛升起時的清晨

　　春之女王之都・St. Poplar的港口正停著一艘船。船的構架為三桅帆船，有著象徵著一惡名昭彰的海賊團的船首，船上卻不見任何該海賊團的團員，主桅上也空空如也，曾隨風飄蕩的威風凜凜一時的海賊旗也不見蹤跡。

　　早晨的氣溫偏低，船身上凝聚了不少剔透的露珠，在被太陽直射後緩緩化為水滴從上滑入海中，和深藍的海水融為一體。

　　羅布・路奇從船上輕盈地跳起，然後輕巧地落地。

　　他的雙手自始至終插在口袋裡，頭上戴著頂黑色高帽，肩上披著件全黑的西裝外套，時不時隨著清晨寒涼的風和主人的行動而微微晃動。

　　這是他停留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日，離那座島僅一個小時的距離的城市的最後一日。而在臨行之前，他還有件事得先行離開一陣子，獨自前行去解決。

　　「路奇。」一個冷淡的女聲從船上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來勢兇猛的旋風和一個被風捲著送了過來的小袋子。

　　他快速地抬起手，毫無偏差地將從背後飛來的物體接在手中。

　　卡莉法抬了一下眼鏡，「裡頭裝著的貝利綽綽有餘，替我帶上一盒R&P的雪茄送給⋯⋯」

　　「我沒有要去見那傢伙。」路奇帽子底下的臉色陰鬱深沉，「不過是有事得離開一會兒而已，去去就回。」

　　卡莉法輕輕地笑了一聲，轉身離開船的邊緣，要回船艙繼續盤點貨物。

　　在甲板上的木箱上坐著歇息的賈布拉在感受到卡莉法從身邊經過的氣息時，睜開了一隻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扯起了個惡意滿滿的笑容後揶揄，「五年過了，看來也變得會說謊了啊。」欺騙人可是大野狼的獨技啊！

　　卡莉法停下轉門把的動作，感到驚訝地瞧向了門邊在木箱上坐著的賈布拉，「難得說話帶上了大腦？」

　　「喂，女人！你這句話什麼意思！？」賈布拉怒氣沖沖地瞪向卡莉法。

　　卡莉法鬆開門把，抬起手優雅地提了下眼鏡，「的確，難以想像曾經的羅布・路奇也會有寧願用謊言來掩瞞底下隱藏著的心情的一天。看起來，連他自己也無法坦然面對心聲的樣子。」不然也不會在最後一日才有動作，她在心裡想著。

　　她望向那座島所在的方向，眼前是一片湛藍的大海和升起的太陽，兩片長而薄的眼鏡反光，「也不曉得今天能否順利見上面。」

　　「這些都無所謂，反正不關我的事，」賈布拉哈哈大笑了幾聲，把雙手枕到頭後方，靠在木板上，再次閉上雙眼歇息了起來，「別耽誤到出航就好。好久沒回故鄉看看了，真懷念啊。」

　　路奇用手中的那一袋錢買了車票，在前往藍色車站方向的月台靜靜地等候下一班列車。

　　當海上列車冒著蒸汽緩緩駛入車站內，在月台一側鳴笛停了下來讓車身上的門一扇扇同時開啟後，他選了個習慣的一節車廂走了進去，找了個靠走道的位子坐了下來。

　　一大早，車廂裡還沒什麼人。

　　白鴿哈德利從路奇的肩上跳到了一旁空著的位子上，小爪子不安穩地跳來跳去，抬頭望向閉眼休息的主人，像是不解怎麼這次又是一個人出行，「咕咕―⋯」

　　在座位上假寐的路奇，腦海中回放昨晚的會議對話。

　　停駛在夜晚港口的一艘船上，原為CP9的成員們共同待在同一個屋子內，規劃未來的計劃。

　　當一個個硝煙不斷的主題皆被討論過了一遍後，卡莉法終於能鬆下一口氣。她轉身向路奇核對，「明天出航，沒有什麼問題吧？路奇。」

　　「沒有，也到出發的時候了。」路奇回道，「出發吧。」

　　卡莉法提筆記下，「好的，那就定下明天。」

　　在離水之七島不到一小時距離遠的島城市，春之女王之都・St. Poplar療傷，路奇從毫無意識到蘇醒，從出院到順手打敗來行惡的海賊團再到準備出航，沒有一刻刻意遺忘那人的存在。

　　對方宛如太陽般爛漫的笑容，火氣上頭時動口又動手的無賴樣子，平復怒氣後又和他走在一起的模樣，這些種種記憶，他無一不是深深又牢固地記在心裏。

　　曾有那麼一次在酒吧裡，那人在他身旁的位子上不小心喝多了，把頭重重地靠在了他的臂膀上。熾熱的鼻息撲在了他的肌膚上，而對方正依賴般地靠著他，感到安心般地沉沉睡去。

　　那是第一次，有種莫名的情緒湧現在他的心頭，一種難以言喻的、想佔有對方的情緒。

　　也是那一次，他將那人扛了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再後來，他們開始相約在彼此的家中喝酒。然後，不知不覺中他們走在了一起，愈走愈近，連接吻和同居都顯得順理成章。

　　漸漸地，他習慣了身邊的一側有另一個人――也僅限於那人的溫度。

　　哈德利在早晨冰冷的椅墊上跳來跳去。

　　路奇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和海洋，美麗的景色映入眼底，他的目光卻依舊毫無波瀾。

　　他依稀記得，戴草帽的在Enies Lobby與他對戰時，用著極有可能會消耗生命的應戰方式來阻攔他的對方似乎說過這麼一句：

　　【――但比眼前失去夥伴好得多！能做的我都要做！】臉上帶著他難以理解的笑容。

　　而他的回應是，【你把一切都期望的太高了！】然後使出了『嵐腳』將牆壁踢斷，讓海水從外頭湧入，阻斷後面通道的路，【就讓我看看，你那想將所有夥伴平安無事地救出的幼稚願望，能達成到什麼地步吧。】

　　事情不會總能稱心如意。

　　在任務期限迫近的那一晚，他便切身體會到了。

　　當海上列車過了西福特站（シフト駅），來到了位於水之七島一處的藍色車站（ブルー駅），路奇插在口袋裡的左右手各個指節微微曲起，變得微微僵硬，指甲不自覺地變黑深長，隔著布料按在了大腿上。

　　到終點站的廣播傳入耳底，車門打開的聲響和熟稔的月台景象刺激著他的五官。

　　他卻沒有下車。

　　過了一陣子，鳴笛聲響起，車門關了起來，區間車開始駛向反方向，再一次來到了西福特一站和春之女王之都一站，然後抵達美食之都一站，最後停在了狂歡之都。一些帶著面具的乘客剛結束完徹夜的通宵派對，走進了車廂。

　　列車車門緩緩地闔上。鳴笛聲響起，列車再次往藍色車站的方向行駛過去。

　　區間車前前後後來返了許多趟，太陽從海平面上昇起高掛了在半空中，路奇始終坐在位子上，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在即將出航離開這片海域的前一晚，他的心情忽地變得不平靜。一股難以控制的衝動不斷再衝撞挑釁理性，從心底深處傳出的一個聲音命令他一定得在離開前再見那人一面，為了不在將來感到後悔――又或者為了不再離開後還惦記著這一份念想――都需要一個了結。

　　見了面後再了結。

　　至少先見上一面。

　　然而當海上列車抵達水之七島後，他卻開始煩惱相見後以什麼樣的開頭問候，兩人難道還能相安無事地對上話，對方還會朝著他展露笑顏，還是只會憤怒又一股勁地使出繩技衝上來，質問並無意義地怒斥他。就算見了面後又能改變什麼，在那五年間倘若還有殘留的任何事物――被否認的夥伴情誼和曾經的曖昧羈絆，還有什麼能再維持下去。他深深懷疑。

　　海列車外的景色變動著，太陽也從半空中又往上移動了些位置，金黃的陽光發出耀眼的光芒，散撒在舞動著層層波浪的海面上。

　　當列車再次抵達藍色車站時，車廂內的人潮變多，流動的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

　　在一片喧雜聲中，突然出現的一個聲音在路奇敏銳的耳朵裡顯得特別清晰。

　　那是一句十分稀鬆平常的話，卻來自一個不論他再怎麼想否認，再怎麼想逃避，總會在出現的那一刻立馬抓住他心神的傢伙：

　　「就這節車廂吧！」

　　路奇抬眼看向車門處，惦想許久的巴里的模樣隨之映入眼簾。

　　×

　　等候的列車終於來了。露露走進其中一個車廂後，前後環顧了一圈，又退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說，「沒空位了。」

　　「那就這節車廂吧。」巴里挑了一節車廂走了進去，露露和戴魯斯通跟在他的身後。

　　「看來哪一節人都一樣多啊。」戴魯斯通用渾厚的聲音感慨，另外兩人也心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之後，露露和戴魯斯通挑了靠前的其中一排坐了下來，兩個身型高大偉岸的男人共同坐在一起，令原本寬敞的列車座位顯得狹窄了起來。

　　巴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倆人，「喂，露露，要不再找一個⋯⋯」

　　「沒事的，巴里。出差次數多了，擠著擠著也就習慣了。」露露無奈地攤開手解釋道。不是每次搭乘的時候都能趕上非高峰期。

　　「要多讓座位給需要的人啊！」戴魯斯通用洪亮的聲音這麼說道。

　　然後兩人便讓巴里也快找個位子坐下，表示列車就快開了，在走道上站著很危險，別成了小孩們的不良示範。

　　被驅趕的巴里在後方找到了一排沒人坐的空位，而這排後面正坐著一個戴著黑色高帽、看不見面貌的人。

　　他沒有太在意，在無人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想著正巧能來繼續補眠，修復過去一個多月大量勞動的疲勞。

　　車門緩緩闔上。一位年輕的母親趕在車門關閉前，帶著兩個小孩上了車。

　　列車發出鳴笛聲，緩緩啟動了起來。

　　由於是自由入座車廂，不能保證一定會有空位，年輕的女子想尋找能讓一家人坐在一起的空位，放眼望去，整節車廂早已坐滿了人。

　　女子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急。列車發動了，他們卻站在走道上，不止自己危險，也有可能會打擾到其他的乘客。她擔憂地想著。

　　這時，跟在身後的其中一個小女孩沒站穩，輕聲地驚呼了一聲，往前方背對著她的哥哥撲了過去。

　　巴里伸手扶住了走道上往前跌的小女孩。

　　「謝謝大哥哥。」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朝巴里道謝。

　　巴里站了起來，說道，「這裡讓給你們，趕緊坐下吧！」

　　耳裡聆聽年輕女人的道謝，他心裡想著，他果然不太適應這種和異性過近的距離，就算對方穿著古典矜持也有點⋯⋯。

　　巴里被湊近道謝的女子逼得倒退了一步，揮了揮手表示別在意，接著看向坐在後排的獨自一人的乘客，揚起一個親切的笑容，開口詢問，「不好意思啊，能和小哥你擠一擠嗎？」

　　忽地，一只鴿子從那位乘客的懷中竄了出來，甩了甩頭後，仰頭望向了巴里，「咕咕―⋯」

　　哈德利從外套中鑽了出來，不解主人在幾分鐘前為何要將牠塞進外套裡，大手鎮壓著，不肯讓牠出來。

　　巴里愣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看這透露著熟悉氛圍的繫著一條領帶的白鴿，然後渾身僵硬地抬頭看向那只能看到半張側臉的男性乘客。

　　在看見那極為特別的鬍形的那一瞬間，他感到全身寒毛直直豎起。

　　巴里張大了眼睛，氣息因為心中湧現的憤怒而變得不穩，壓抑著音量，一字字仍咬得很清晰，「混帳為什麼你⋯⋯！！！」

　　「這裡坐著的都是『普通的』乘客，要鬧的話⋯⋯」

　　巴里冷笑了一聲，「你沒有資格講這句話！！」真的這麼想的話，真正有這麼想的話，那一天就不會讓前來保護艾斯巴谷先生的修船工人們和島民們深陷危機了！他心懷憤慨地想。

　　那人用淡漠的聲音繼續從容不迫地道，「要鬧大的話我不介意，動手的話也無所謂。你打不過我的，巴里，那一晚受的苦頭還吃得不夠？」

　　巴里攥緊了拳頭，那晚讓崇拜的人深陷危險和打不過那群叛徒的不甘從心底升起。大火衝著黑色天際燃燒的那一晚，太多事發生了。草帽一夥實際上是被栽贓的，艾斯巴古先生又受了不輕的新傷，曾經親密無間的夥伴原來不過只是世界政府派來的臥底，曾經的同床對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不打算給予一條生路⋯⋯

　　巴里咬緊牙關，轉身打算去找別的座位，手腕卻被一隻極其有力的手扣住，外套也被一個輕輕的力道拉扯著。

　　他轉頭一看，座位上的乘客――曾經的『夥伴』路奇拉住了他，哈德利也正用著鳥喙努力地銜著他的西裝外套下襬不放。

　　他想甩開手離開，卻又不想鬧大，對方什麼話也沒說，臉上依舊看不清什麼情緒，手上的力道十分強勁，將他扣留在原地無法離去。

　　然後，巴里聽見了一句低語，直接打散了他心裏堅持要快點離開的念頭。那人低低地道，「⋯⋯對不起。」

　　巴里沉默地站了一會兒，還是坐進了空位裡，然後轉身狠狠地抱住了路奇。

　　路奇感到微微驚訝，哈德利也被突然的動勁驚得揮了下翅膀。

　　巴里雙手緊緊抱著路奇，把頭埋在那有著熟悉氣息的頸間，緊緊閉著眼哽咽著說，「你這傢伙，能平安活下來，真的太好了⋯⋯」

　　即便他被隱瞞、被欺騙了五年，即便直到最後他也還是當成夥伴的人變得像怪物一樣陌生，能看到至少其中一人在Enies Lobby被轟炸成一片火海後無事活了下來，他還是感到了一陣安心，放下了一部份懸掛在半空的心。

　　路奇能感覺到有水滴滴在自己的頸間，順著肌理滑了下來，浸濕身上的繃帶。

　　他也回抱了巴里，纏著白色繃帶的手緊緊地摟著懷裡的這人，在這一刻什麼也不想去想，只靠著本能不想再度放開。

　　×

　　早一些時刻　太陽升起了的早晨

　　停在春之女王之都・St. Poplar的港口的一艘船上，又有一個人輕盈地跳了下來。

　　卡庫輕鬆地落地，一身清爽的運動輕裝，頭上戴著一頂帽子。

　　他壓了壓帽簷，遮蔽耀眼的陽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帶著海水味道的新鮮空氣，心情愉快地揚起了笑容。

　　昨天的夜晚，原本同為CP9的大夥們一起聚集在船上的一間屋子裡，規劃著未來的計劃。

　　當一個個硝煙不斷的主題皆被討論過了一遍後，卡莉法終於能鬆下一口氣。她轉身向路奇核對，「明天出航，沒有什麼問題吧？路奇。」

　　「沒有，也到出發的時候了。」路奇回道，「出發吧。」

　　卡莉法正要提筆記下，「好的，那就定下明天――」

　　卡庫卻在這時忽地打斷她道，「老朽上午有事想離開一下子。」

　　賈布拉哼笑了聲，「乾脆就別回來好了，長頸鹿人。剛剛好啊。」

　　「真愛為難人啊。」卡庫不滿地皺起眉頭，卻又很快地便鬆了開來。他笑了一下，低低地輕聲道，「希望還能見到那人。」在最後，他還是想要好好道個別。

　　聽見了這句低語的卡莉法的羽毛筆抖了一下，墨水滴在了潔白的紙上，暈了開來。

　　卡莉法道，「那麼就暫定明天下午三點出航。」

　　⋯⋯

　　現在早晨到來了，卡庫也決定將念頭付諸行動。他和在船前微笑著接收著島民好意的贈禮的卡莉法打了聲招呼，「老朽去見一個人，見了面後就回來。」

　　在甲板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的賈布拉動了動耳朵，心想著，這句話怎麼好像有點耳熟的樣子啊。

　　自從幫忙解決了糖果海賊團這個簡單的麻煩後，島民們便透過各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感謝。卡莉法把手中又一個收到的箱子交給身後擔當搬運工的偎取，將垂落下來的一絲瀏海撥到耳後，隔著鏡片看向卡庫，「如果不是出航在即，也還得為接下來的逃亡做準備，我也真想回去看看一趟。」畢竟那裡也存在著不少美好的回憶，她追求現下的生活，卻也緬懷那過去的五年。

　　卡庫聞到了對方話語中隱約的不滿，趕緊主動提議道，「要幫忙帶上什麼嗎？」

　　卡莉法輕笑了一聲，「已經讓人帶了。」

　　卡庫愣了一下，然後了然於心。

　　「看來是被搶先一步了，真是有些傷腦筋。」他懊惱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能不能有機會見上面都成了一個問題⋯⋯」

　　儘管出現了預想外的狀況，他還是只能先朝著海上列車車站前進。

　　TBC
  
昨晚做了個「被卡庫追殺，被路奇指引出一條生路」的夢
看來夢果然是反著來的（。

另外備註一下，卡莉法絕對沒有箭頭巴里的意思
對卡莉法的見解偏好為一個twitter太太曾畫的ルチパウ♀條漫裡的一句話：
「ほら、パウリーちゃん男選ぶセンスないし⋯？」
條漫裡，路人♀問卡莉法♂在和巴里♀交往嗎
卡莉法♂回了一句：沒在交往喲。你看，巴里又沒有選男人的眼光⋯？（暗指路奇）
我喜歡這樣的卡莉法，不論性轉不性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