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柒

【Back Matter】

FRT/Rated Suitable For Teenagers
FRM/Rated Suitable For Mature Persons

被刻入靈魂的執著, 獨占欲強攻是無法被醫治的萌點。

 

  作品:John Wick

  等級:FRT

  配對:溫斯頓(Winston)/約翰・威克(John Wick)

  摘要:「我們最不樂意見到的便是約翰在夜晚來拜訪我們。」實際上,約翰從未得到那樣的機會。

  備註:寫在第三部之後。

  A/N: 重溫第一部JW的一段話,「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一個不再獨自一人痛苦的機會。然後你的兒子⋯⋯從我身邊奪走了它,從我身邊偷走了它,在我面前殺了它!人們一直在問我是不是回來了,但我始終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不過現在,沒錯,我覺得我回來了。」

  這是一篇溫馨短篇,請相信我~

  濱海,約翰往那純白的大型遮陽傘走去。

  偌大的沙灘上唯一的一支,那之下正半躺著一個悠然地飲用著飲品的年長男人,灰白的捲翹髮梢伴舞著海風飄逸於炎熱的空氣之中。

  約翰沿著海水與乾燥沙粒的邊界線走近了那男人。

  廣闊的沙灘上除了他們倆人之外,別無他人。

  徐徐輕風吹動了翠綠的葉片,發出了窸窣的聲響;波浪拍打在了細軟的沙灘上,浪花聲此起彼落著。

  溫斯頓享受著南方私人島嶼的溫煦陽光,直到他看見了那預料之外的訪客,悠閒的目光撞進了那一雙憤怒的幽深眼睛。

  溫斯頓那將飲品拿近自己的動作一頓,然後,他緩緩地將它放回一旁的圓桌上。

  「告訴我,」他將墨鏡摘下,「你跟隨著心中的憤怒而前來了,」凝望著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的約翰,「是為了來取走我的性命,為了平息那永不滅般的怒火?」

  「不。」約翰低聲喚道,「溫斯頓。」

  「那麼,你就沒有前來的理由,喬納森。」溫斯頓回道。「我無法幫你。我已退休了。」

  浪花拍打上被陽光照得暖和的沙灘。約翰的腳正陷於這些細碎的沙粒之中,海水將捲起的西褲腳打濕了,他能感受到腳周身的沙粒的柔軟與溫暖,亦如他依然能從溫斯頓的眼中看見熟稔的溫和,而這令他愈加憤怒。

  「酒店回歸你名下,」約翰緊盯著那泰然自若的男人,「你卻讓給了夏戎。」

  「是的,」溫斯頓啜飲一口冰涼的飲品,「我的計劃,總得為夏戎作好安排。」他沖約翰眨了眨眼,微笑了。

  約翰內心那強烈的情緒絲毫沒有緩和,依然緊盯著溫斯頓,低語道,「就像你為我所作出的安排。」

  「為了你好,」溫斯頓又啜飲了一口,「是的。」然後他緩緩地將目光移開了。

  他低低呢喃,「你為什麼要前來,喬納森。」

  倆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長遠,話語清晰地傳進約翰的耳裡。

  「你在不滿,」約翰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起來,「你在生氣。」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混濁,眼眶有一種陌生的熱度,他用力地將眼角的濕意眨去。「本該是我生氣,你對我開了槍,將我從空中花園射了下去!」

  溫斯頓停頓了一下,有些擔憂,「喬納⋯⋯」

  「『沒有規矩,我們活得如同野獸。』」約翰戒備地搖了搖頭,罕見而無禮地打斷了溫斯頓的話語,「沒有信任,我們⋯⋯」

  通紅著雙眼,他瞪視著那一臉擔心的年長男人。

  自那一個清晨之後,憤怒的餘韻始終宛若一顆大石,每天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胸膛上,令他難以呼吸,近乎窒息。

  每一次的胸膛起伏都會牽引起心中的憤怒,被背叛的煎熬,以及,一股不知所措的迷茫。

  又一波浪花拍打在那深紫瘀青依然清晰可見的小腿上。

  「沒有信任,」他最終說道,「我⋯⋯不知道我的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溫斯頓。」他低語喚了一聲。

  溫斯頓感覺自己的心臟緊縮了一下。

  「你問我是不是來奪取你的性命,」約翰將話語停了下來,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真的沒有一個答案。」

  溫斯頓張了張口,然後在內心裡深嘆了一口氣。

  瀰漫於彼此之間的沉默,他率先將它打破了。

  「你有包厘街之王,你有,」溫斯頓不得不坦白,「暗地中地,夏戎,我已交代好了。我實在不曉得我還能怎麼幫你。」

  他的手指撫摸過放於桌面上的一隻手錶的表面,留戀而感到安全的。

  約翰注意到了這個舉動,目光閃爍著,「那錶⋯⋯」

  「你也正配戴著呢。」溫斯頓的目光從桌上那隻黑錶移往約翰的左手,那裡有一隻銀白錶面的手錶,「同一隻。可還記得那近四十年前一個輕寒料峭的日子,連午後的陽光也無法驅走初春的薄寒⋯⋯」

  「你入了行,」他的目光緩緩地從下往上將約翰看進眼裡,手指撫摸著漆黑的錶面上的那層玻璃,「我為你慶祝,將這款手錶送給了你,同你的西裝、你的頭髮與你幽深的眼底那般靜謐烏黑的款式,但最終你卻要走了我佩戴的這隻?」

  約翰僵硬在原地,好似有些窘迫,但還是點了點頭。

  溫斯頓輕笑了。

  他從椅中站起身,往約翰緩慢地走近了。

  「許多年後的夏天,你與海倫相遇,有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他繼續道,海水將他的腳指頭淹沒,「病魔卻將她從你身邊帶走。你是否從此恨起了這世界?喬納森。」

  約翰的眼中有一絲痛苦掠過。

  「我失去了一切,海倫與那條狗,那最後的禮物。」他低低地道,「我失去了最後一絲不再獨自一人痛苦的機會。」

  他抬起眼,目光會上溫斯頓的,「然後我到了紐約Continental酒店,三番兩次,以為著我能信任你,最後的一線希望,你卻也將它從我身邊奪走了!」

  約翰的胸膛又高高地起伏了起來,背脊繃緊著。

  溫斯頓又走近了幾步,海水淹沒過他的腳腕。他終於與約翰面對著面站到了一起。

  溫斯頓將手掌置於約翰的後背,輕柔地摩挲著,感受著掌心之下的肌肉從繃緊的狀態,逐漸轉變成放鬆與不顯著的顫抖。

  「我很抱歉傷害到了你,喬納森。」他說道,凝望著約翰的眼神溫柔而痛心的。「那從不是我的本意,你始終是我最鍾愛的孩子。」

  看著那樣的眼神,約翰不由心軟了,簡單的令他對自己生起了悶氣。

  「我知道的,」他低低地道,悶悶不樂的,低聲補充了一句,「這不代表我原諒了你。」

  溫斯頓看著約翰皺起了眉頭的樣子,聽見了那一句話語,他的胸腔僅剩近乎盈滿的愛憐與一絲好笑。

  「那當然,我親愛的。」

  「有一年酷寒的冬天,你傷痕累累來到了酒店門口,」溫斯頓的手移到約翰依然殘存著血痂的臉上,輕柔地觸碰著殘存的一道道深紅塊狀物。約翰在他的觸碰之下顫抖著。他微微一笑。

  「不是為了尋求庇護,因為你已將所有目標與對手清除。」他追憶那天的回憶,一個下著小白雪的日子,「你倒在了我的身上,夏戎嚇了一跳,那沉甸甸的重量,並不會比這一陣子你所感受到的胸悶要來得少,也不會比我當時與從你重回舊業以來的擔憂要來得薄。」

  「以往我從不過問你前來尋我的原因,並不完全是出於為你的考量。我顧慮著我將深陷於其中,從而將權力與野心擺放在你之後。過去久遠的一段時間裡,我曾難以接受它極有可能會成真。」

  「溫斯頓,」約翰低喚了一聲,「那麼,現在⋯⋯」

  溫斯頓微笑了。「如今你為了什麼而前來?喬納森。」他低柔地問出聲,「你曾為了那份珍稀的愛而回歸,現在是否也是出於同樣的緣由?」

  「你是否準備好與我一同徹底地銷聲匿跡,準備好不再深陷於泥潭,徹頭徹尾地退休了?」

  他們的眼中有著彼此,貼近的身影倒映於波光粼粼的海面。

  雪白的浪花拍打在倆人的小腿上,溫柔而舒適的,一如那吹拂而過的南方島嶼的徐徐微風。

  約翰凝視進溫斯頓的雙眼,「這是你所想要的嗎?儘管我還無法完全信任回你⋯⋯」

  「信任是愛的代價,」溫斯頓低語道,「我能帶你適應,我們一起。」然後,他輕柔地親吻了約翰。

  ***

  夏戎翻到一張舊照片,不禁莞爾一笑。

  那是威克先生入行的第一天。

  他的登記於午後被見證;名字於夕陽西沉前被行政部門添加進名錄之中,公開與開放僱用;賀禮於夜晚收到,一隻與負責人相同款式的手錶。

  但威克先生卻提出了與負責人交換手錶的要求⋯⋯

  夏戎的手機忽地響起了。

  他收到一封來自一個未知號碼的簡訊。兩張照片,一條訊息。


  『與md(my dear)溜上島晃了一圈。』

  夏戎笑了。他凝視了那兩張照片長久的一段時間,久得彷彿能將圖像永遠銘記於腦中,然後將簡訊刪除了。

  可不能留下一絲可追溯的痕跡。

  

非常感謝 @梅太德林 太太讓我用了神p圖(第一張),實在太真了

同款錶的發現來自於群裡的一位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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