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柒

　　作品：The Hangover, Due Date

　　等級：FRM

　　配對：Alan Garner & Peter Highman friendship, Philip Wenneck × Alan Garner

　　摘要：在前妻搬離後，艾倫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任何能一同分享快樂的『最要好的朋友』。費爾忙著帶兩個孩子，道格和史都得照顧他們各自懷孕的妻子，他對自己未來的日子感到無比迷茫。當艾倫抵達紐西蘭度假散心時，他遇到了一個以難以形容的表情看向他的男人，彼得·海曼。後來由於一些『小問題』，艾倫和彼得被迫一起搭伴踏上回國回家的路。

　　備注：艾倫和彼得純友誼！！！

　　節錄：『我曉得這並不容易，但你總得讓這段感情過去，然後展開新的生活。』

　　　　　艾倫想著彼得的忠告，鼓起勇氣再次向費爾告白。

　　章節：０　1　2　3

　　A/N: 入住Scrubby Bay別墅！！！

　　第一章（4）

　　領取到別墅鑰匙後，由於艾倫極其不願意搭乘直升機，彼得掛上了個虛偽的笑容，忍著痛奏這麻煩鬼一頓的衝動，任勞任怨地沿著海岸線將艾倫和他倆人載往未來兩天過夜的地方。

　　「剛剛服務人員說四間臥房的別墅？」彼得邊開車，邊回想起服務人員親切的笑容與她的所言，內心感到古怪。他隱約還記得一些那艾倫和彼德斯在警局的廊道上的談話，記得艾倫隻身一人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本該和『前夫』享受的蜜月旅行。

　　度個蜜月需要這麼多間房？彼得在心裡懷疑。

　　艾倫看著窗外的景色，大海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是會吞噬人的深黑猛獸。

　　他望著黑乎乎的景色說，「本來前三天是三個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出來玩的，再加上道格，我的另一個朋友兼妹夫。」他的吐息撲到車窗上，留下一小片白霧的痕跡，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結果他們沒有說好。因為懷孕了。」

　　彼得隨口反問了句，「他們懷孕了？」

　　艾倫搖了搖頭，「他們懷不了孕，他們是男性。男性應該不能懷上寶寶的，對吧？」

　　「想當然該是妻子懷胎。一個愚蠢的問題。」彼得累得連應付都快嫌麻煩了。他只想趕緊安頓下來，享受個晚餐、熱水澡和美景。「以及，不能，艾倫，普遍男性並不擁有生育功能。」

　　當初，艾倫和凱西興一起選好了目的地後，他馬上訊息了負責加納家大小旅遊安排的顧問，然後興高采烈地打了電話給道格，問能不能空出時間。

　　道格的聲音在電話中聽起來有些愧疚。

　　『艾倫，有一件事我們還沒告訴你。崔西昨天被檢測出一個月的胎兒，我們可能不太方便，抱歉兄弟。』

　　艾倫感到有些失望，但仍然為有新生命的降臨感到十分高興。

　　接著，艾倫也通知了史都。他們在史都的診間室裡隔著一張辦公桌，大眼看小眼地坐著。史都勉強又猶豫地看著他，最後還是張口婉拒。

　　『對不起，艾倫。你要理解，我現在恨不得能多空出些時間和蘿倫待在一起。況且每次⋯⋯ 』

　　艾倫從史都困擾的表情中，理解到了史都不想再受他和萊斯利牽連的意思。沒想到不久後，蘿倫的肚子也有了消息。史都成了真真確確地不能參與。

　　「我們到了，下車來拿行李！」

　　進入客廳後，彼得不自覺地放下手中的行李，從彷彿無邊無際的落地玻璃看向外頭那真正一望無際的海。這是座坐落在巒巒山谷和海灣間的別墅。直到親自置身其中的這一刻，彼得才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它的美。

　　「這真是絕景。真不想曉得一晚得花上多少。」彼得打算開支票和艾倫平分費用。

　　艾倫也站到了彼得的一側，「爸爸會為我支付。」老加納先生在好幾年前便擬定好遺囑，每年僅做些小更動。在遺產分配的叮囑裡，西德提及其中一部份只被准許用來支付艾倫和未來伴侶的婚禮、婚宴和蜜月旅行。年老的男人不指望他的兒子會去細心計劃這些正常的事。

　　「真是個好人。」彼得感歎道。

　　艾倫也認同，「他很愛我，永遠不變。」他望著窗外的目光和語氣皆很堅定。

　　這是近些年來第二次有人和他談到父愛。彼得一時恍神。他自忖他是有些羨慕，但這並不代表在過去或者現在自己被照料得與過得不好。

　　這次，彼得沒有再訴說父親和他的故事。他的潛意識警告他，倘若再面臨一次那遭人奚落的難堪場面，他可能將再也無法有勇氣面對自己被父親棄而離去的過往。

　　彼得轉換了個話題，轉身開始打探起這間極為寬敞的木屋，側頭問艾倫，「這裡有四間房，你想要哪一間？」彼得想來沖個澡，讓滾燙的熱水帶走他被扣留、被審問與擔任保姆和駕駛的勞累。「我住剩餘中的任意一間。」

　　聞言，艾倫用像是被欺騙的震驚表情看向彼得，「我以為我們能共享一張床！」

　　「你真的想要？」彼得感到不可置信。上帝，他們可是今天才認識。

　　艾倫點點頭說，「我一直很想試試看。」

　　彼得啞口無言，退了一步讓步道，「也許以後。」

　　之後，私人廚師搭乘直升機，載著新鮮的食材前來和工作人員一起為他們準備料理與佈置餐廳。

　　簡單地淋了個浴，刮除青色的鬍渣的彼得在廚房和大廚討論菜色。之後，他拿著目錄，佇立在艾倫正在使用的那間浴室外，隔著一扇木門一道道問他可以吃還是不能吃。

　　等艾倫悠悠哉哉地泡完了個澡，主餐正巧上桌。

　　彼得敲了敲艾倫的房門，「是我，彼得。」

　　艾倫正在橋弄身上的那件雪白浴袍。他一邊打開房門，一邊皺著眉不解，「彼得，這個浴袍繫不起來。」寬鬆的浴袍正大大地敞開著。

　　彼得被迫撞見艾倫的這副模樣，還有那極為現代藝術的底褲。他張了張口，沉默片刻後道，「因為你把綁帶落在地上。穿好再過來吃飯。裏頭加件上衣，免得頭又燒起來。」

　　屋裡的暖氣早已開啟。客廳豎立的壁爐也點燃，相疊的柴火燃燒出橘紅色的火焰。

　　艾倫吃飯意外地乖巧安靜。彼得認為，這大概是由於該挑剔的部分都在他站在那浴室門外，一道接一道將菜色的詳細用料報給艾倫時找完麻煩了。他感謝上帝讓他順利用完晚餐。

　　最後艾倫還挺有胃口地又要了兩份甜點。

　　之後，彼得決定到屋外散個步，能從不同的角度觀賞南島天然景色的機會不可多得。

　　艾倫一個人待在屋裡也無所事事，尾隨彼得也想出門。但當艾倫打了個噴嚏後，彼得轉身便嚴明紀律地將艾倫的行動範圍僅止於有暖氣流通的屋內。

　　彼得拿著手電筒照明，穿著深黑羊毛大衣沿著海岸線漫步。海浪拍打的平緩聲響，一聲接著一聲，令他感到內心安寧又平靜。

　　也許自己是喜歡海的？彼得別有閒情逸致地想。

　　別墅建在私人海灣和兩三座山陵之間的綠草平地上。彼得的右側是浪聲此起彼落的海洋，左側是層巒疊翠的小山丘，皮鞋底下的腳步則落在細碎的灰黑礁石碎塊鋪成的沿岸上。這隱秘的宛如天堂的空間給予了他無比自在舒適的感覺。

　　大自然環繞周身，彼得的大腦自動地運作起來，不停歇地構思起新客戶那也臨海的閣樓的室內設計。當彼得接收到想要的靈感後，他便大步邁回別墅，欲圖將想到的細節都一一描繪下來。

　　夜深人靜的夜晚裡，僅有浪潮的翻滾和木柴熊熊燃燒的聲響。

　　漆黑的一間屋子裡，艾倫躺在雙人床上醒了過來。

　　艾倫的意識還有些模糊。他不確定自己為什麼會睡在床上，以及自己是如何熟熟入睡。

　　側著頭看了眼外面深黑的海岸，艾倫的大腦陷入沉思狀態。他還記得自己端著杯熱水，在窗邊隔著一面玻璃逗綿羊逗得十分得趣，緊接著一陣睡意突然來襲，迷迷糊糊中便爬上了床，意識離他而去。

　　艾倫緊捉著棉被口平躺著，內心驚慌不平靜。這張床太大，房間太黑，沒有熟稔的人也沒有那些最重要的朋友的合照在身旁，他不想也膽怯一個人待在房裡。

　　客廳的燈仍然亮著。艾倫從門底下的細縫中發現了黃橙的光芒。他很快地抱著毯子從床上下來，推開了門走出臥室。

　　「彼得？」艾倫在走廊上小聲地呼喊，但沒有人回應。

　　艾倫赤腳踩著溫暖的地板，一路有暖氣溫柔地包圍地來到了客廳。

　　長沙發上，一個戴著眼鏡、側頭睡著了的男人映入艾倫眼簾。

　　沉睡中眉頭也是皺著的彼得的小腹上翻蓋著本設計書，膝上蓋了條毛毯，被他認為過度暖活的棉被則被放置在一旁的座位上。

　　剛剛在走到客廳的路上，艾倫不小心透過玻璃看見外頭的不遠處有十幾二十隻的羊。和不久前陪他玩的那離屋近的綿羊不同，牠們每一隻都眼泛綠光，全聚在離木屋不遠的地方，令他感到害怕得兩腳發軟，更不願意一個人躲在棉被裡過夜。他實在是睡不著，也辦不到獨自回房一個人像早些時候那般昏昏沉沉地睡去。

　　艾倫在壁爐與燭燈那搖曳的火光下，悄悄地搬移著兩張短沙發。短沙發並未有扶手，而這正好是艾倫所需；他將它們和彼得正在躺的那張長的拼湊在一起，形成一個稍微嫌窄的兩人床。

　　椅腳搬動的聲音讓彼得皺了皺眉，卻沒吵醒他。

　　艾倫覺得客廳的溫度不夠高。他把室內溫度又按高四、五度，在沙發上鋪上彼得不用的那條棉被，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後，笨拙地爬到了這柔軟的新床位上。

　　「晚安，彼得。」艾倫說。他蓋著自己的那條厚實的毛毯，平躺著看了會兒木板鋪成的尖屋頂，感受身旁有人的氣息，艾倫感到自己的眼皮逐漸沉重了起來。

　　『晚安，艾倫。』在沉沉睡去前，艾倫彷彿聽見凱西再一次對他這麼說。然後她捋了捋他前額的捲髮，將頭靠在他肩窩上，抱著他入睡。但他不曉得，不曉得說這句話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凱西，而不是那更低柔的聲音⋯⋯

　　『晚安，艾倫。』費爾用低沉又溫柔的聲線道，撥開艾倫額間的褐髮，在上頭輕輕地一吻，然後一枚接一枚，從上而下在別處落了下來，『明天還得早起開會，今晚不能做，讓我吻吻就好⋯⋯』隨後，他的答覆消失在緊接而來的溫文卻也霸道的親吻之中。

　　在這個夜晚裡，艾倫的意識逐漸消逝，平緩地進入第二次的夢鄉。

　　海浪的聲響，爐火的木材燃燒聲，身旁人的氣息、氣味與體溫，每一樣都將艾倫環抱住。

　　清晨，海鷗高昂的叫聲和熱得像是在空調壞了的夏天的環境喚醒了彼得。陽光穿透大片的落地窗，將別墅的客廳照射得清晰明亮。

　　彼得感覺得到自己正環抱著什麼。勉強在白光中睜眼一看，不是自己苗條的前妻，而是那頭髮燙了捲的麻煩鬼。

　　彼得的視線還有些模糊不清，意識也還朦朧。他想他可能是昨晚畫設計稿畫累了，抱著來蹭房的那人睡了過去，這便解釋了他鼻梁上的那副眼鏡。隔著鏡片，彼得稍微能看清眼前偏褐色的微捲頭髮，「該補燙你的捲髮了，伊森，」然後把自己的臉埋進那蓬鬆的髮頂，想來個回籠覺似地閉上了眼。

　　「剛剛一看髮色變淺了？原來是染過的，不是原生的髮色？」彼得用沙啞的聲音低聲咕噥。面對熟稔的人，彼得從來都是個有說不完的話能講的人。

　　對方好像還在熟睡中，小手依附般地緊緊抓著彼得搭在那圓滾肚子上的手臂，把腦袋直往他的肩窩蹭。那蓄了長久的鬍子磨蹭到彼得的鎖骨，帶來陣陣癢意。

　　「真該剃掉這些見鬼的鬍子。」彼得狠狠地感慨了句，感嘆道，「你值得更好的。絕對肺腑之言，好萊塢。」

　　接著，彼得睜開了眼，低下頭投過去的目光除了好笑便是無盡的溫柔，然後便是古怪、震驚、無法相信和一些剛醒的艾倫難以描述得體的心緒。

　　（待續）

　　彼得：這不是CP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說到鬍子，RDJ有次在採訪裡道，
　　"That ridiculous beard? You know what, Zach, 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 You don't want to look like that... You're better than that. Lose the beard." 還有在另一個採訪裡對Zach的鬍子也顯示出了特別的執著
　　我個人是挺喜歡的，不過The Campaign(2012)那樣的我也看得很高興，髮型的話Masterminds(2016)簡直絕了233
　　那個awkward至極的婚紗照...！！！！23333